《宋澤萊ê台文蕃薯園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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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好友王世勛兄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故事

作者 宋澤萊, 台譯：Lîm ChùnIo̍k/林俊育 2021.08.22



王世勛兄比我大兩歲，差不多tī 1975年左右阮to̍h熟sāi 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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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時，我iáu tī台北國立師範大學讀冊，因為長年破病ê關係，我開始寫小說來消遣身心ê痛苦。Hit時我大四，寫長篇小說《廢園》，並kā小說投hō͘主編《台灣文藝》ê鍾肇政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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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，《台灣文藝》是一本非常小ê刊物，差不多50頁而已，當然無法度刊登長篇小說tī頂面。鍾肇政先生就拜託洪醒夫兄kah王世勛兄kā稿件帶tńg來師大還我。He是阮siōng早ê認bat，當時，阮lóng iáu是二十出頭ê青年人，對文學充滿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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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後，阮一直有真深ê交往。尤其tī 1986年左右，阮kah幾个朋友開始辦《台灣新文化雜誌》，koh khah是同舟共濟（tông chiu kiōng chè）。當時是「美麗島事件」爆發後ê第七年，國內ê反國民黨ê菁英差不多lóng被關入去監牢；本土政治運動進入非常[肅殺]ê階段，反對力量受tio̍h空前ê挫折。《台灣新文化雜誌》企圖phah破禁忌，延續反抗運動ê言論，thang講步步危機，差不多to̍h是行tī牢獄ê邊緣，因為當時蔣經國iáu活leh，白色恐怖iáu無所不在。王世勛兄當時擔任省議員，放膽出任阮雜誌ê社長，假使成（chiâⁿ）實惹禍，第一个被關入去監牢ê to̍h是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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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e暫且mài講，先來談論阮ê宗教信仰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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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是tī 2000年ê年初開始思考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問題，tùi ánne變成基督徒ê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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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，王世勛tú tùi立法委員卸任，準備繼續koh再奮戰2004年ê立法委員選舉。Hit時，阿扁á總統做國家文化總會ê會長，聘請王世勛擔任副秘書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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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從事政治是非常辛苦ê tāichì，特別oh得避免tio̍h交際lim酒。當時，我看出伊ê身心狀況kah以前有kóa無仝款，已經陷落去一種非常慘淡ê狀況裡。人看起來是消瘦ê，面色因為長年lim酒，黃酸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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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ìn前，伊是一个非常虔誠ê老佛教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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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細漢就常kah伊ê老母出入台中ê「佛教連社」禮佛聽經，後來由李柄南居士為伊舉行歸屬ê儀式，成做正式ê佛教徒，法號「慧勤」，成做大乘佛教ê信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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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歸屬大乘佛教ê原因乃是自細漢親目看tio̍h人世生老病死ê無邊痛苦，希望藉tio̍h崇拜釋迦牟尼，來解除伊對死亡ê驚惶。（見王世勛著：《從（tùi）西港到耶路撒冷》頁229─235，台北：前衛，2017年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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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對大乘佛教ê信仰非常熱心，tī伊ê雙手腕頂面，留落來被烙鐵所燒出來ê一串戒疤；除了Che以外，伊tī家己厝裡議員服務處ê壁堵頂面有掛一幅真大ê阿彌陀佛像，以表無盡ê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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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9年左右，我kah真chē 朋友組成「根本【小乘】佛教團體」，身體力行原始佛教ê「五陰觀察修行法」，阮每一个人kā家己淡薄á久所觀察ê心得用日記寫落來，一屑á都無含糊，王世勛隨時加入阮ê團體。有一pái，王世勛tī餐桌食飯挾（ngeh）菜ê時，忽然發見伊ê「我」phah m̄見去，iā to̍h是身心kah萬物雖然像往日仝款照常存在，thang講to̍h是tī家己ê身心kah外在宇宙中chhōe bētio̍héng日所感受ê hitê「自我」；就ánne，伊目nihá[證入]「無我涅槃」中有幾工久，[無明]隨時目nihá久被掃kah光光光，得tio̍h原始【小乘】佛教所講ê「須陀洹果」。Hit時，伊iáu tī政壇頂活跳跳，m̄koh，無人ētàng看出chitê政治人物是一位須陀洹果ê聖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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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我涅槃」ê體悟，快速帶來伊對「三法印」ê認知，解除伊對阿彌陀佛ê絕對信仰，對大乘佛教ê弊端（pètoan）忽然有深刻ê明白，隨時了解「大乘佛教ê佛」並m̄是「釋迦牟尼佛」。伊跳脫大乘佛教ê迷霧，行入去kah釋迦牟尼本人仝款ê境界中。（見王世勛著：《從（tùi）西港到耶路撒冷》頁238─240，台北：前衛，2017年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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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̄koh，釋迦牟尼ê「無我涅槃」ê境界kám就ánne解除伊所有ê痛苦kah驚惶？答案是：無！Hit時，伊時常對我講：「無我涅槃」ê境界是暫時ê，有tang時á chiah會出現，hit時to̍h是精神非常清明ê時chūn；m̄koh無出現ê時，「自我」koh清楚產生出來，情況iáu是真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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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ê chitê困境，我mā經歷過；m̄koh，因為1990年左右我慢慢á轉變信仰ê方向，tī「信耶穌死去koh活」了後，無好ê狀況被改善bē少。我ê情況事實上比伊khah好真ch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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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iáu會記得，2000年阮bat tī建築家王定國闊闊ê國姓鄉ê厝裡見面。Hit時，我tùi伊黃酸ê面看出伊ê困難。伊講伊猶原iáu有leh lim酒，kantaⁿ iáu非常虔誠拜阿彌陀佛，甚至是走遍全台灣寺廟去拜各種偶像，甚至iáu想beh kā宜蘭ê一尊「金媽祖」請tńg來厝裡供奉，m̄koh，伊iáu有leh lim酒，無法度禁絕家己ê劣習，jú拜偶像酒to̍h lim júhiông，身心ê狀況jú來jú bē堪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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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影，伊非常擔心lim酒會hō͘ 伊失去性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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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，我就對伊講：「Ánne lah！不如讀《聖經》看māi，改信耶穌看māi，無一定情況to̍h會改變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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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講：「我無《聖經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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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講：「我寄hō͘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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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ánne，2000年1月，我kā一本《聖經》寄去伊ê厝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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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讀《聖經》了後，無法度明白內面ê意思。 就ánne問我講：「Án怎信耶穌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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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講：「真簡單，tio̍h看你kám ētàng相信『耶穌死去koh活』。根據《聖經》記載：耶穌先被釘死tī十字架頂，門徒kā祂取落來，葬tī墳墓裡，m̄koh三工了後，祂koh活起來。你先看māi《聖經》裡ê〈四福音書〉，一看koh再看，試看kám ētàng chhōetio̍h相信祂死去koh活ê理由，並且kā理由kā我講，ánne to̍h ēsái得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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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koh kā葉光明牧師ê一套《基要真理》ê冊mā寄hō͘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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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gōa月後，伊kā我講：「我完全ētàng信耶穌死去koh活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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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問：「為啥物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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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講：「我看tio̍h〈使徒行傳〉第一章，耶穌to̍h是teh beh升天ê時，bat囑咐門徒講：『Mài離開耶路撒冷……過無幾日，lín會tī聖神裡受浸……聖神降臨tī lín ê身上，lín to̍h一定會得tio̍h能力，並ài tī耶路撒冷、偤太全地、撒瑪利亞，直到地極，做我ê見證人。』你想看māi leh，若是耶穌m̄是神，祂án怎ētàng知影基督教未來會傳播到世界各地？準講現今ê南北極，只要有人，lóng有人teh信祂。既然祂是神，án怎無法度叫家己死去koh活？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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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就ánne相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chit項tāichì，理由堂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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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來認為王世勛ê信仰kantaⁿ是口頭ê，大概bē像我仝款收tio̍h果效。啥人知影，一段時間以後，伊開始有異夢，聖神chhōa夢中ê伊[飛翔]tī空中，身心感受tio̍h無比ê快樂輕輕。Siōng厲害ê是：聖神開始kā伊管教，kā火焚地獄之門phah開，hō͘伊看tio̍h身陷火燒地獄ê人ê痛苦，並且嚴厲kā伊警告，若是繼續lim酒，將來一定陷落去火燒地獄中去hō͘火燒。王世勛受tio̍h警告，雖然iáu是oh得戒除酒giàn，m̄koh，lim酒ê行為隨時收斂（liám）bē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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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5月，伊kah伊ê太太、兩个kiáⁿ兒、侄子、侄新婦同齊tī台中大里信義教會受洗，成做正式ê基督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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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ī hit年ê年尾，台中市立法委員ê競選非常激烈，王世勛參加競選，因為派系ê問題，王世勛陷落去苦戰，估計若是ētàng當選，可能是倒頭算ê一、二名，情況hō͘人憂心。總是，聖神hō͘王世勛一个異夢，講伊會以第2名當選，大家lóng認為無可能。M̄koh，票開出來了後，伊果然以第2名當選，所有ê人lóng料想bē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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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所領受ê ê聖神恩賜是hiahni̍h明顯，伊ê身軀狀況就ánne改善真chē。伊tī國會立法委員ê辦公室ê壁頂khǹg一个大十字架，來表示對耶穌ê尊敬kah感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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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ánne，真chē人lóng來請教伊ê信仰經驗，伊mā引chhōa真chē人去受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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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̄koh，伊酒狂ê罪行kám有完全解除？答案是：Ιáu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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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itê原因是：聖神iáu未完全tòa tī伊ê身軀裡一時刻都bē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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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tio̍h無beh hō͘ 家己ê酒狂罪行繼續，伊後來chhōetio̍h ētàng改善伊行為ê黃金田牧師，跟tòe黃牧師學習《聖經》ê道理。黃牧師出身tī聖潔教會，對信徒ê行為要求非常嚴正，伊ētàng hō͘ 王世勛koh khah大ê勸戒，特別交帶伊tio̍h注意《聖經》裡〈雅各書〉ê內容，tī行為上禁止行惡，來挽救家己ê靈命。王世勛tòe tiâutiâu老牧師ê教導，真有成就；特別是伊有kúināpái去到耶路撒冷朝聖，後來出版《從（tùi）西港到耶路撒冷》chit本重要ê書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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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chit年，我對伊講聖神ētàng穩定永遠tòa tī一个人ê身軀裡，hō͘人得tio̍h徹底剷（sán）除罪行ê大力量。伊[心領神會]照ánne做，果然發見聖神tòa tī伊ê胸坎á內，無koh離開。伊一再觀察，忽然發見hitê bih tī伊內在ê「ài lim酒ê我」消失去à，戒酒變kah真容易，伊就ánne to̍h無koh受tio̍h酒giàn ê控制。Chit時，聖神已經tī伊ê內在做主人，人已經變成「聖神ê殿」，伊beh koh再隨便lim酒已經無gōa可能ā；甚至伊會得tio̍h耶穌「我是起頭ê Alhoah(Α) koh是結尾ê O͘mègah(Ω)」ê性命，已經kahná是桌頂拈（ni）柑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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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to̍h是王世勛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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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世勛thang講是我一生ê好朋友，彼此非常熟似，尤其是tī信仰上，彼此提攜（hê），互相學習，受益真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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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ê宗教天份kah恩賜lóng比我khah koân，siōng大ê特點是伊[劍及履及]，行動有力。早年伊用45天ê時間就ētàng證入「無我涅槃」中，無親像我靠tio̍h靜坐參禪真chē年chiah ētàng對「無我涅槃」有kóa理解。後來伊mā是用功45天，to̍h ētàng改宗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，所得tio̍h ê屬靈恩賜mā比我khah大，尤其是聖神降臨tī伊身上，隨時著手改善伊酒狂ê pháiⁿ習慣；無親像我足足費時24年，聖神chiah開始hō͘ 我瞭解家己是罪惡kui身軀ê人。種種chiahê lóng hō͘ 我怨嘆kah伊bē比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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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̄koh，不管án怎講，阮lóng各自有一套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充分理由，阮to̍h一定ētàng行tī神ê賜福中，這是永遠無變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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Ánne講起來，你ná會無beh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一套理由neh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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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錄：〈王世勛自述相信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經過〉 ◎王世勛 2004年春天，我teh注神參一个「公案」，chitê公案講出來會hō͘人驚一tiô，甚至oh得相信。公案ê內容全文是：「耶穌基督為tio̍h人類ê罪，被釘tī十字架來死，三工以後koh活，並且上天。你kám相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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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itê「公案」雄雄聽起來真oh參破，m̄koh卻一定tio̍h參到底，因為好朋友文學家宋澤萊認為，無參破chitê「公案」，看m̄bat《聖經》，事實上mā是ánne！伊tī 2000.1.14我生日ê前一工寄到我手上ê《聖經》，我一直看m̄bat，bē了解它ê意思。時間追溯到10幾年前，宋澤萊以一个禪宗老師ê立場，ài阮學習釋迦摩尼傳落來ê「自我身心ê觀察法」，kā每工心靈kah身軀各種感受變化記錄tī筆記本頂面，tahtah 45天，我終其尾參破「無我」chitê公案，kui个人ná放落重擔，身心忽然一時輕鬆安然起來。莫怪釋迦摩尼ê三法印核心to̍h是「諸法無我」法印，並且用chitê進入「寂淨涅槃」法印。 比較起來，「耶穌死去koh活」ê「公案」比較oh得著手，因為ánne，宋澤萊koh寄葉光明牧師ê《基要真理》七本冊過來hō͘ 我，我反復推敲其中ê「悔改kah相信」ê部分，終其尾mā tú好tī 45天後，參破chitê「公案」了後，我kā家己講：當然tio̍h相信ah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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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it pái參破「耶穌死後koh活」ê公案，感覺家己內面本來ê「我」，徹底崩盤，chitmá回想起來，一个新ê、細細ê我，tī我chitê人內面慢慢á teh出現成長。它m̄是一个實際ê個體，比較ná像一種感覺。Chit種感覺hō͘ 我感覺非常爽快、喜樂。Tahtah兩三個月，我沉醉其中，奇妙kah講bē出來。 就ánne，我決定進入教會，成做一个耶穌基督ê信徒。 ──2017、08、04 tī鹿港